许昭昭寻着看去,顾清延站在不远处,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工程,不怒自威。
难怪突然不出声了,原来是活阎王出现了。
埋完土,浇上一点水,这树的移植工作也算是完成了,那些工人被管家打发走了。
顾清延仍站在原地没动。
许昭昭也完全清醒了,下楼,走出大厅,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顾清延的身后。
还没展开恐吓行动,就被男人的大手捞进了他的怀里,揉着她的头,“吵醒你了麽?”
没指望吓到他,许昭昭靠到他的怀里,有些懒懒地问:“怎麽突然想种桃树了?”
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两人贴得更紧了。
“你怎麽知道是桃树?”
细听,他的声音还有些抖。
“不仅知道是桃树,还知道是顾家老宅的那一颗。”
也就是顾清延把她摁着亲的那一颗。
轻轻拍了拍顾清延禁锢着她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顾清延尤其配合,卸了力,目光追随着许昭昭来到了树干上。
那只白皙纤长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树干上的断口,“这里刻了一个很隐蔽的‘延’字,但是现在它断掉了。”
被断口拦腰斩断,只能勉强看到四不像的一半。
顾清延默默迈开步子,走到了她的旁边,与她一起注视着那个痕迹。
半响,才吐出了一个字,“对。”
许昭昭擡头看他的侧脸,尽管他尽力掩饰,那眼周的红意还是没逃过她的眼睛。
精神类疾病,一般都是收到刺激之后才会诱发吧?
“是因为它断了,你才进医院的吗?”
许昭昭默了默,还是选择问了出口。
“嗯。”
出乎意料的,这次顾清延的回答非常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