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与窈姬颇为相似的面庞,尤其摆出如此凄苦无助神色时,会显得越发相似。
便是这麽个废物罢了。
一直都宛若稚子一般,连皇位都如儿戏能随手让人,便是这麽个废物,偏偏享受到了太多人都没有享受过的一切。
明音忽的只觉一切都无所谓了。
右相对明玉川深觉不安,不过是恐惧其身份,但这麽个废物罢了,能翻出的水花便是再一次成为傀儡。
总是如此。
蠢到如今第一件事,竟是戴着那金手环,来他面前求情的,他有什麽胆子造反。
“从前是沈家与你闹得玩笑,”明音笑意不达眼底,“你却急匆匆的转头就跑。”
“什麽?”明玉川看着明音的唇形,慢半拍才道,“皇兄,臣弟听不见。”
明音指尖微顿。
“瞧我,都忘了。”
他挥了下手,旁侧的寺人在一侧用纸笔给明玉川书写,他看完了,才擡头愣愣,好似快要喜极而泣般,“我还担忧皇兄皇兄”
“担忧什麽?”
“担忧皇兄想杀了我”
他竟直白道,说着说着,便要掉下泪来般,咬着唇不说话了。
“怎会?”明音看他一眼都再不想了,看他的面容,除想起窈姬之外,再无其他感触。
“你我手足至亲,我与你一同长大,我怎会对你动手,”明音指尖扣着桌面道,“我是确确实实,盼你安然无恙回到封地的。”
“皇兄!”他膝行上前,又跪下磕头,“此次我真的是害怕了,求皇兄定要严惩沈家!竟敢如此公报私仇戏弄于我!”
明音浅笑,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