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绿看到他额头上被明玉川砸出来的淤青,自己都有些动摇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明玉川因奔波跋涉,病情反反複複,近几日因睡得不好,头也痛了起来,丰充本要全天守着明玉川,也被邱绿拦了下去。
她基本与杨荞你一天我一天的守着明玉川。
但偏偏就是这麽巧,明玉川醒来的时候都是杨荞守着的时候,杨荞因此不知道挨了他多少打多少骂,就像物种压制一样,杨荞对明玉川敢怒不敢言,也不敢走,整日跟个受气包似的,看见邱绿他就不顺心。
“你”此人可恨归可恨,一码归一码,邱绿看着他,“不若去问问孟娘,要她带你去山野之间寻些草药涂涂吧。”
杨荞抵着脸上的伤口,他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早没了从前贵公子的僞装,一张面孔极为僵硬,眼下的泪痣都显得刻薄起来,“不劳费心,荞早已习惯挨打。”
邱绿:
得得得,习惯那就习惯吧,邱绿无语的进去山洞里,看到寻奴跟孟娘在一边摘着今日新采来的草药,丰充睡在一边,哪怕睡下了,他身子也十分板正。
丰充入睡不易,因他从前贴身伺候明玉川的缘故,睡眠早已不似寻常人,但每次睡下后都会睡得很沉,邱绿放缓了脚步,刚和寻奴打了声招呼,放下自己手里端着的水盆要坐下来一起摘草药,屁股还没坐下呢,便听屋子里响起了隐隐金铃声。
“等等啊。”
邱绿看了眼丰充,放下草药端着自己的水盆匆匆去往里头的山洞。
这间山洞似是以前有人居住过,本来刚发现这山洞时邱绿还不敢进去,待望见里头还有柴火痕迹时才勉强安心。
只是里头的味道,一开始并不好闻。
还有辨不清的野兽尸体在里头,如今,那股腥臭味成了药汁的苦涩之气,越往里走,越是明显。
“我过来了,你莫要再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