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殷还怕什麽?”杨荞拉过阿殷的手,将那被攥皱了的纸团拿出来,招侍卫吹火折子,避过雨烧了,吹了吹手里的灰烬,“奴隶既是奴隶,你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能拿得住她,”他想了想,只拍了阿殷几下要阿殷放心,“且等我几日后再去趟金云台就是。”
“表兄有什麽妙法?”
“阿殷可知晓那位最厌恶什麽?”
阿殷细想从前,“厌恶他人嘲笑?毕竟如今成了残废。”
“确实亦有,”
夹杂着细雪的雨丝细细密密敲打在帛伞之上,杨荞笑意弯弯,越发像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貍,“但最厌恶的,是背叛。”
“背叛?”
“嗯哼,他生母窈姬本就是罪大恶极的恶女,便是相貌宛若天仙又当如何?竟因期盼与天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下毒给天子宠姬,那股疯魔劲儿被明十二继承了个十成十,他自幼便与他生母颇为相似,毫无男子宽拓胸怀,惦念着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杨荞笑意越浓,
“若一切如阿殷所查,如今明十二真将那女奴看顾的如此重要,定会如他生母窈姬那恶女毒杀先天子宠姬的恶毒一般无法接受那女奴有丝毫变心之举,而我偏偏就有法子能要那女奴变心,且还能将那女奴抓在掌中,阿殷怕什麽?”
“表兄有何办法?”
“凡俗之人抛弃不掉的,金银财宝,骨肉至亲,那些奴隶听了哪次不是即刻便心头大乱?”
邱绿做了一宿噩梦。
梦到自己下到了海洋世界,被一只大章鱼紧紧缠抱,偏偏手脚都被捆缚着无法挣脱。
一觉睡得头疼,她从被褥里坐起身,身侧又已空空。
被绑着手跟嘴的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