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面露愧色,抱拳朝他又是一揖。
卢卿也表示怀疑这些死士正是混在了节度使入京的队伍中进的城。
毕竟每逢三年节度使回京述职,都会携带各地大批的特産与贡品,前来进献。运输这些贡品的人手数大,流动性也强,防不胜防。
卢卿一时也没查出他们混迹的是哪批队伍,但他今日才听闻刘维说有人报官,忍不住朝着刘维询问了两句。
三言两语下来,就叫他发现不对劲。
卢卿蹙起眉宇道:“从王爷遇刺的时辰,到刘大人来的时辰,中间隔一个落英巷到巡防营的距离,一般人,恐怕很难在这麽短时间内,及时报官吧?”
刘维回忆道:“那人是骑马来的。”
卢卿:“便是骑马,按理也没有这麽快的速度。”
卢卿想了想,眉头皱得更甚,连忙问道:“你还记得是何人报的官吗?”
刘维垂眸一沉思,秦陌蓦然想到了什麽,神色微敛,立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必想了,我知道是谁。”
卢卿张手作揖:“微臣能否”
秦陌打断道:“她家的马的确跑得快,而且她与此事无关,茶就不必请了。”
卢卿顿了顿,刚一张嘴,刘维在一旁灵光一闪,似是记起来那报官人的身份,忙上前拉住了他。
刘维看了一眼秦陌,附和道:“那人确实是一番好意!若是路见不平都还要请去大理寺喝茶,这京城以后怕是没人敢报官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寻机同卢卿禀身告退,不再打扰秦陌养伤。
卢卿一开始完全不理解刘维的做法,不明白是何等身份的人,怎得连杯茶都请不得,直到两人走出王府大门,刘维贴耳告知他那报官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