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麽说,秦陌的酒量,兰殊心里是有数的,只是他这一杯接着一杯倒的状态,颇有一点喝闷酒养成的坏习惯。
秦陌嗤笑了声,睨她一眼,给她评了句“趁火打劫的奸商”。
吃酒的架势,倒是乖乖缓了下来。
再度碰杯,兰殊抿了口大的,辣得皱了皱眉,四顾环望了下这府邸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知想起了什麽,笑了笑,“眼下这副场景,倒叫我想起我曾经去过的一个邻邦。”
兰殊托腮道:“他们那儿的人不崇尚成婚,两人处的来就合,不则分,一年能换好几个伴侣,相离时还有个很有趣的传统,便是如你我这般,坐下喝一场酒,坦诚总结经验,期望在下一场邂逅,彼此不再犯以往的过错。”
秦陌的视线一过来,兰殊起了兴致,“你在放妻书通篇都盼着我好,却没说我哪里不是,这怎麽能让我在下一场姻缘中,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秦陌顿了顿,凝望着她,“我没有觉得你哪里不好。”
“你的意思我很完美?”
秦陌低低地嗯了声。
兰殊眼中含起了笑意,“居然说的这麽好听?都不像你。”
秦陌看着她,勾起唇角,“你不是说过我喝酒之后,说话会好听些?”
兰殊怔了怔,“嗯。但我其实想听真话的。”
秦陌沉吟了片刻,“我确实没觉得你哪里不好,我只是有个疑惑。”
“什麽?”
秦陌的目光端详,看向了她一身宝蓝色的曳地长裙,“原来你会喜欢明豔的颜色,为何以前都穿浅色?”
兰殊默了默,笑道:“因为刚嫁给你的时候,我发现清珩院颜色寡淡,以为你喜欢浅色。加之你当时对我比较戒备,我不想碍你的眼。”
不想碍他的眼?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