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凝望着她眼底流淌的钦佩。敢情他会说十多种语言是常理,他会几句西洋语就是传奇了。
“你连他自小不受宠也知道?”
兰殊顿了顿,“公孙先生同我说过他的故事。”
秦陌这下倒是真的要笑了,鼻尖一嗤,唇角边露出的笑痕,多多少少夹杂了几分彻底的怅然。
师姐这是专门给她授课,还是专门给他添堵的呢。
兰殊听着他骤然冷淡的笑意,心里多少有些不明,“世子爷有什麽话直说?”
要是他没看上邵师兄,不打算提拔他,兰殊也没有丝毫强求的意思,不过是适时举荐罢了。
再则,不是他先问起来的吗。
秦陌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
马车转了个弯,逐渐逼近了王府门口。
秦陌端坐在车厢内,定定望着她澄澈无辜的双眸,总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
少年双眸一垂,视线落在她手中碍眼的藕白香囊上,忽而朝她伸出了手,“能不能把这个给我?”
原来绕这麽大一圈,他是看上了这枚香囊?
兰殊望向他灼灼的漆黑眸子,握着香囊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可这是别人给我的。”
“不可以送我吗?”
兰殊讶然,不由将香囊往怀里拢了拢,“哪有把别人送自己的东西送人的”
“可我想要。”
秦陌定定将她看着,难得露出了一点状似渴求的语气,整个人却往前倾了半个身子,几近是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