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圃,少年冷嗤了声,换了只手撑伞,另一只手,直接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
兰殊:“”
秦子彦,你这个幼稚鬼。
透着些衣襟勒紧的喘不过气,兰殊温言道:“世子爷,我知道您是看我走累了。您若想怜香惜玉,能不能温柔点?比如,别用拎,用背?”
想得还挺美。
秦陌凉凉瞟了她一眼,将她放了下来,兰殊侥幸脱困,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
腰间忽而被他的手臂一捆。
不是温情的背,不是柔情的抱,也不是霸道的扛。
秦陌单手将她头朝后的,别在了腰边,跟捆了条棉被似的,稳稳当当,提出了宫门。
“你刚刚说谁风一吹就倒?”少年小心眼的熟悉嗓音,从头顶缓缓飘来。
兰殊低头捂脸,遮挡住一路宫人侍卫看戏偷笑的目光。
“我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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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才回京。
兰殊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回了崔家,看望乳母与两个弟弟。
面对崔家祖母第二回旁敲侧击,要她帮衬那杀千刀的大姐夫郑祎,兰殊嘴上应付到位,出崔氏宅门后,便马不停蹄去了郑府,探望兰姈。
一入门,刚转过长廊,便叫兰殊看见院子里,府中素日受宠的一位姨娘正端着点心,缠在郑祎身边,眉眼含泣,控诉他已经好几日没来她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