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要你赔。”
--
兰殊半昏半醒地躺到了床上。
她疼的额头直冒冷汗,顺着柔顺的鬓发,不停往下流淌。
秦陌见她这麽难受,苍白的脸色,将他眼睛刺得生疼,心里莫名的焦躁起来。
少年转而出门,跑到药铺给她抓了副药,亲手熬来,给她灌了下去。
兰殊缓了些过来,昏昏沉沉中,阖眸睡下了。
秦陌坐在榻前,望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愣了会神,忽而有些不明白自己守在这儿干什麽。
少年又站起身,轻手轻脚关上了屋门,自个儿打来井水,坐在院中,清洗外袍。
他的外衣早不知浸泡过多少腥风血雨,却是头一回,沾染了女子的癸水。
秦陌并非文人出身,没那麽多迂腐的思想,觉得这玩意污秽,体谅她一时无措,也没有责怪她的心思。
只是一想到女子来此物之后,便代表有一些事儿,可以做了。
秦陌几不可闻地眨了下眼,揉搓衣袍的指尖颤了颤,掌心有点儿发烫。
即便十六岁已是朝廷的供奉郎,秦陌到底,还是个少年。
面儿再冷漠如常,不代表不知羞,不会臊。
只是他现在不洗干净,指不準屋里那丫头醒来,心里又记挂窘迫着这事。
秦陌难得,替她着想了一回。
--
果不其然,兰殊一睡醒,就问他衣服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