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杉缓缓擡头,看向那只生性单纯又有点可爱的天龙,陷入为难当中。

昙忆似乎也看出了她的难处,开口说:“你要是真舍不得这只天龙死,你就自已多放点血,和天龙的血中和后让你四师兄喝下。”

闻言,柳杉杉猛然擡头,“这也可以?”

昙忆反问,“有什麽不可以的吗?”

柳杉杉驱散心中的阴霾,抽出一直别在腰间的匕首,利索的在自已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

昙忆看到她如此果断,也是被吓得不轻,连忙把旁边的空碗拿了过来。

“你怎麽这般猴急。”

柳杉杉傻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担心四师兄嘛,想及早为他解毒脱离痛苦。”

昙忆有些羡慕说:“你对你四师兄还真是好。”

随后,她低着头,掩饰自已悲伤的情绪,轻声呢喃说:“要是钟书还活着的话,我也会对他很好很好……”

她说着,隐忍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柳杉杉轻拍着她的肩膀,“你很快就能和他见面了。”

但想到两人的见面方式,她又不禁伤感起来。

昙忆闻言倒是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是呀,很快就能见面了。”

柳杉杉的笑容却变得苦涩起来。

两人心照不宣的为时晏配解毒的血液,待弄完后,昙忆喊来钟离,吩咐他带去给时晏服下。

只不过在端去给钟离的时候,她又加了一味东西。

钟离端着碗离开时,看昙忆的眼神有些複杂,片刻后又恢複一片平静,默默地走了出去。

柳杉杉正好看到这一幕,一面将受伤的天龙放入锦盒里休息,一面说道:“昙忆,你死了,钟离会不会随你而去?”

这话一出口,昙忆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