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里感兴趣的,便只剩下维兰瑟这身纯净的神明之力:“你们俩今天是注定要葬身于此地了,可是要走到这一步还是免不了打斗的麻烦。为了不让我这魔神殿被摧残得厉害,不如我们一人退一步,直接省去中间的过程。”
他的掌心里出现一个巴掌大小发着微光的魔力瓶:“如果你主动舍弃这身神明之力,我说不定……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毕竟,”骷髅的视线移向一直强装镇定的红发少女脸上,“你也不想你的小猫连尸体都无法保全吧?”
闻言,原渔冷笑一声:“脑子有病就去治,”她指了指漆黑一片的湖中水幕,“你做白日梦也不挑挑时间。”
阿格里似是想起之前在楼梯里被她物理攻击而遭受的伤害,脸色发黑,幽幽地望向她的绿眸:“留给你牙尖嘴利的时间不多了。”
维兰瑟完全没有退缩的打算,他知道自己今日一战,能全身而退的机会几近渺茫。他可以选择从容赴死,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保证原渔的安全。
要把她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里,让她好好地活下去,按照原本的轨迹。
他唯一愧疚的,只有将她牵扯进这趟危险旅途这件事。
这些相伴的时日足矣,他不能太贪心,坠入欲望的无穷沟壑里,万劫不複。
“伊玛,”维兰瑟的声音蓦地出现在原渔的脑海中,而周围谨慎地打量着他们的人看起来似乎都听不见,“我会将一缕神力放在你的身上,护你平安离开这里。”
“抱歉,”这两个字很轻,却饱含了太多东西。她能听出来,他是想孤身奋战,独自扛下这一切。
原渔眼眶一下子发了红,她攥紧身旁人的手腕,一字一句说得明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