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从此以后不需要一直面对漆黑,只能用指腹一遍遍去描摹想象着他的面容。
前尘往事
原渔最近又爱上了一项饭后活动,就是拿着一小袋撕碎的面包片去鲤鱼池旁,待他喂鲤鱼时,她就蹲在池边,愉悦地听着鱼儿聚拢过来欢快遨游的声音。
这天下午,天色有点阴沉,阿格里一如既往地牵着小姑娘的手来到池边,然后把她安置在离水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看她乖乖地坐好。
只是刚把袋子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是他消失多日的父亲,此刻手里拎着他的行李包,正阴沉着脸站在他背后,然后用力揪住他瘦弱的胳膊。
“你个小兔崽子,害老子被关了那麽久,出来还得付你这堆住院费,还真当自己是什麽宝贝疙瘩,住够了就跟我滚回家,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这个鲤鱼池在偏僻的角落,旁边还有一小片竹林遮挡,旁人没能注意到这边。阿格里板着脸奋力想挣脱这个便宜父亲的钳制,原渔却跌跌撞撞着走了过来:
“你是谁,是阿洛的爸爸吗,你为什麽要用那麽兇的语气和他说话,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阿格里想张开口让她赶紧走开免得受伤,没能发出声音。
小姑娘已经摸到了他的胳膊,意识到小伙伴居然被这个男人抓着,她使劲地拽住他的胳膊,想要帮他挣脱束缚。
“一个瞎子过来凑什麽热闹,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滚远点。”
原渔嗅到这人身上散发出的酒气与汗味混杂在一起的难闻气息,她涨红着脸,还是牢牢抓着阿格里的手不肯放开:“我才不会走,除非你把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