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拥有信仰的神甫,您不觉得做出这样的猜测实在过于傲慢了吗?”维兰瑟努力按捺住心头某种糟糕的情绪,才不至于直接对眼前的人出手,只是紧紧握住的拳头,还是将他的愤怒洩出几分。
神甫看到维兰瑟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那个女孩子对你而言很重要?”他也没有要听答案的打算,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那你们就不该来这里。”
……
一望无边的漆黑与静寂朝着形单影只的异乡人席卷而至。
维兰瑟没有心情去深究神甫话语里的深意,提着一盏照明效果不佳的油灯,如同丧失了生气的人偶般悄无声息地走在路途上。
明明不久以前伊玛才满心欢喜地收下那支蔷薇,凑近唇边轻轻地闻嗅,然后陶醉地比划着明日要找工具将它压平,做成永不凋零的书签带在身边。
只那麽短短一小段时间,那间空蕩蕩的房间仿佛是在提醒他,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如梦的幻影。
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连句道别都无法留下。
沿着十字路口继续往前,很快就能到达克莱尔太太那幢被烧毁的房屋,维兰瑟还是抱着希望,想要从里面找到关于萨布丽娜的线索。
找到萨布丽娜,大抵就能将她找回来了。
“哒哒哒——”
一阵突兀的马蹄声将维兰瑟涣散的思绪唤了回来,“大半夜的,你不老老实实呆在教堂里,在外面瞎转悠什麽呢?”黑暗里响起熟悉的声音,青年从马匹上矫健流畅地一跃而下,面色古怪地注视着维兰瑟。
“小猫妖呢,你把她独自留在教堂里?”洛伦拿着缰绳凑近后才看清他苍白得异于常人的脸色,终于意识到了什麽,眼底的调笑逐渐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