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威尔夫人一定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她也不忍心见到这种局面的。”
……
“你说得对,”怪物的身形似乎变小了些,喉咙里发出如老风箱拉动的哮鸣声,他歪了歪被浑浊血泪沾染得惨不忍睹的脑袋,“我不能把房子弄髒了。”
比蒲扇还宽大的粗粝手掌轻飘飘地将维兰瑟与他身后的红发少女抓起来掐捏住,力度很大,原渔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折断了。
“那就把你们带到外面处理了。”
这熟悉的双脚悬空被束缚住的感觉,有那麽一秒,她又想起了之前与斑豆豆的相遇。
你们这些人说话就说话,没事把人提溜起来算是怎麽回事嘛?原渔面如死灰。
艰难挣扎着换个方向从上往下看,却发现洛伦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走到了屋外。外面很黑,他还垂着头,手里不知道拿着什麽东西。
十几秒后,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从他所站的方向传了过来,旋律有点像她以前听过的外国乡村民谣,行云流水之间带着微醺感。
洛伦静静地站在檐底,闭起眼睛,用一片微卷的树叶专注地吹奏。
原渔对他这个举动表示很不理解:这是知道我们俩要完蛋了,吹一曲提前来送行对吧?
然而,随着音乐进度的推进,她感觉自己腰间的力度似乎正在慢慢减小,再次扭过头去看,发现威尔先生居然停驻在小花园里,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
原渔趁机和维兰瑟一起从他虚握成圈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跳落到铺满干枯落叶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