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待踏入家门后,迎接自己的,只剩下在房梁上吊自尽的妻子,与坐在摇篮里嚎啕大哭的孩子。
大概正是如此,上吊的绳索便成了威尔先生心头抹不去的阴影。
……
“威尔先生的夫人应该是得了産后抑郁吧,”原渔近似叹息的呢喃声很低,已经缓过来的维兰瑟没有听清,侧过头看向她,“你说什麽?”
“没事,我只是自言自语,”她小幅度摇了摇头。
“咔吱——咔吱——”
原渔正想进一步追问,不大不小的锯木声却在此刻响起。循着声源探去,似乎是从三楼传来的。
在这阴森的屋子里,她的心髒不由自主地随着这响动频率震颤起来:“这……是什麽声音?”
“也许是威尔先生正在制作家具吧,”洛伦耸了耸肩,完全不在意如今的气氛有多诡异。
“大半夜的……他在做什麽家具?”原渔只觉喉咙有种干涩感,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才比较合适。
“我们跑路吧,”她也顾不上洛伦之前说必须留在屋子里的话了,朝不远处看上去事不关己的青年望了一眼后,直接拉起维兰瑟的手腕,準备悄声而迅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维兰瑟很是顺从地被她牵着手,乖乖跟在她的身后,只是原渔想要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却诧异地发现这道门难以开啓。
她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快要把门锁掰断了,都无法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