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布洛德低头看向蹲坐在地上,一脸专注地与他解释现在情况的原渔,心神却有些恍惚,总觉得这副场景,他似乎在哪里曾经见到过。

当时,也是这样的一双比花彩玻璃还要澄澈的绿眸,就这样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他。

他甚至还能数清她眼睫上有多少根睫毛。

这般熟悉的感觉,让人心生无言的眷恋。

原渔瞅着他雪白的颜面骨,上面没有任何表情,自然也看不出他现在其实在走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得到回应:“胡噜树的弱点在它的心髒之处,如果我们想走出这里,大概要找到它的心髒。”

“前提是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也不在意被质疑,只觉得劳布洛德提出的这个解决方法简直切中要害,此时也腰不酸腿不疼了,麻利地站起来:“它的心髒长啥样呢?”

“你擡头。”

一个全身被暗黑色枝蔓缠绕,布满蜜一样的粘液,悬吊在高高的半空之上的巨大髒器,正在散发出微弱的动静。

看起来似乎有活物被塞进里面,支撑着它不断扭曲生长,长成与正常生物格格不入的瘤子状生物。

……

“你会飞吗?”原渔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

劳布洛德无奈地摊开双掌,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抽了抽嘴角,心情很複杂。

这麽高!!到底要怎样才能爬上去!!

直接摆烂吧,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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