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根木簪她想着待他归来再戴给他看,世事难料,他终是没能看到,今生再次拿到这根木簪,温清影不由得落下泪来。
裴霁见她掉泪,以为是将人惹哭了,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清清,你别哭,别哭,我错了,对不起……”虽然不知道错哪了,但是先认错总是没问题的。
“错哪了?”
裴霁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不逗你了,替我簪上吧。”
裴霁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苦恼,温清影披着发,他实在不知从哪下手。
折腾半天,木簪是插上去了,就是看着有些奇怪,但也是好看的。
温清影容色出衆,一袭白衣搭上木簪,柔软又不失坚韧。
“清清,你这样真的……”裴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夸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真的很像清修的女道士!”
温清影微僵,“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会说话。”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会说话。”
温清影也没有真的怪他,这人向来不善交流,他习惯用行动证明自己。
“姑娘?姑娘?你在吗?姑娘?”
“是花楹的声音,许是没看到我,找来了。”
裴霁点点头,迅速翻墙出去,这麽晚了不能让旁人见到他在此处。
“姑娘,你吓死我了,怎麽跑到这来了?”
“我没事,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温清影拍了拍胸口,安抚着受到惊吓的花楹。
“姑娘可是魇住了?”花楹一脸担忧地看着温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