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不知所蹤,她又被土匪蹂躏了两年,失了清白,左邻右舍指指点点,丈夫也嫌恶她,到了最后,即便她自降身份给丈夫做妾都不被待见。
或许是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殷娘在一个秋日的早晨投井自尽了。
与那位王氏一样,同样留下了一封诀别信,字里行间在责怪六皇子,只是事情的荒谬之处在于,那位殷娘根本不识字,更不要说写什麽诀别信了。
有人猜测或许是殷娘临死之前,找捉刀人帮忙写的。
孰真孰假没人说得清楚。
按照之前的惯例,淩玉成将事情完整陈述书写成折子,呈给魏帝。
至于后续如何处理,自有人来做决断。
忙碌了几天,沈冷金终于回到了国公府。
先去给老太太和杨氏请安,老太太不待见她,说是身子不舒服,不见人不必请安了。
杨氏则是提点了她几句,不该整日在外面胡闹,毕竟隔了一房,又没出现什麽岔子,杨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冷金垂直脑袋应下,并不辩驳。
阿柿这几日是望眼欲穿,每天巴巴地在门口候着。
平日里最爱的东西也吃不下了,整个人瘦了一小圈。
见到自家姑娘回来,阿柿非常高兴,可惜不能大展厨艺,要不然定然要做一桌子好菜犒劳犒劳自家姑娘。
沈冷金兴致不高,任是谁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了解了两位女子悲惨的一生都会缓不过劲来。
沈冷金忍不住问阿柿:“阿柿你觉得自己的生活怎麽样?”
阿柿诧异道:“姑娘为什麽问这个,奴婢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