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金一进门,用余光打量个小院,地方不大,只有一进院落,除了一个叫杏儿的丫鬟,还有一个婆子正在干粗活。
至于这里的女主人,沈冷金擡眼看了过去,对方穿着一身粉白的裙衫,头发堆叠在肩颈处,松松挽着,看似淩乱实际很有章法,给人一种毫不费力便美若天仙的错觉。
她眼尾有一抹淡红,好似圣洁的白雪沾染了一抹春意。
她面前放着一个小圆桌,圆桌上放着一碗酥山,不用说肯定是秦书槐带来的那一份。
沈冷金捏紧了拳头,心一寸一寸地冷下来。
那女子注意到沈冷金盯着桌子上的酥山,笑道:“姑娘我这只有一份了,还是吃过的,实在是抱歉。”
阿柿气愤地道:“我家姑娘才不会吃你吃剩的……”
等确定了这里当着是姑爷在外面养的外室之后,阿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恨与委屈。
姑娘说得对,男人还是傻的好,至少老实,不像现在这个,病才好了多久,都学人家养起外室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在心里狠狠地唾了所有男人一口。
沈冷金拉了拉阿柿得手,提醒她不要乱说话:“姑娘我家丫鬟口无遮拦,我代她给姑娘道歉。”
粉白色衣裙的女子,淡淡一笑,仙姿玉貌,极为动人:“不碍事。”
又吩咐丫鬟:“杏儿还不给客人端水来。”
叫做杏儿的丫鬟,很快就端来了两杯白水搁在桌子上。
白衣女子歉然道:“我这几乎没有客人,自然没有备茶叶,委屈二人了。”
沈冷金强装镇定问:“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没有家人?”
女子低下头,黯然道:“家中突逢变故,亲人四处离散,此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