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方才自己摇尾乞怜的样子很难看,但为了达到目的,她愿意忍受这样的屈辱。宋沛沛也没太明白自己在恨什麽,她只知道一年前她设计陷害文嘉的时候,还不是如今这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但只要能出了这口气,她什麽也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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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回到家里之后,大约过了一刻钟,周晏丛才从外面回来。
“爷爷怎麽样了?”文嘉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今晚本来说好是周晏丛去接她的,但因为周济良的身体临时出了些小问题,血压不是很稳,周晏丛便将接人的差事交给了陆晨,自己在大院里陪着爷爷一起等保健医生过来做检查。
“没什麽事。”周晏丛喝下半杯水,说道,“昨天下棋输给老对手了,爷爷不高兴,昨晚开夜车加班看棋谱,今天身体就有些吃不消。”
“……”这个事儿,倒真是周爷爷能干出来的。前些日子他就因为癡迷玩《闻侠》,被小石好好地向周晏丛告了一状。
“他这个岁数,情绪不适合波动太大。下棋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文嘉担忧地问道。前世下班路上有很多老大爷们自发攒起来的棋局,每每从旁走过,都能见他们为了一个子儿争得脸红脖子粗的。那时文嘉就不无焦虑地想,万一这里面有个血压高的,一气之下兜不住该如何。
前世父亲文长峰就没在这上面,文嘉很难不往这方面想。
周晏丛当然知道文嘉在担心什麽,他苦笑了下,说:“有什麽办法,只能每次都让小石跟着,看到有不好的苗头就劝住。老爷子一辈子就这麽一个爱好,也不好总拘着他不让去。”
“嗯,反正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文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