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蒋文努力镇定道。
“是这样的。”周晏丛在他面前摊开一张纸,手里拿过一支笔,“这麽简单的事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就是因为这里面有两个主体,既信辉和蒋先生你的公司。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工作推进,我提议由信辉接管蒋先生公司90的股权,此事从此与你再无干系,如何?”
蒋文没想到他们要把他踢出局,迟疑了一秒后,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
“那你们要给我多少钱呢?”按照最初对公司价值的估算,哪怕扣除剩余的尾款,还有不到15个亿呢。只有凑足这个数,他才可能交出自己剩下的股权。
“你还想要钱?”周晏丛不紧不慢地反问道,“那麽请问蒋先生,这中间凭白被你浪费掉的这一年时间又该如何算?如果早在一年前就将设备运回国内,兴许现在我们大家都已回本。”
蒋文没想到他给他算的这麽清楚。
“没有发生的事就不要算进去,我们只说眼前!”蒋文不爽道。
“好,那就说眼前。”周晏丛说,“你该知道,凭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真要计较的话,也够把你送进去蹲个十几年吧?”
“……”居然还真拿这个威胁他!蒋文略睁大一些眼睛。
“你是觉得我们不想毁掉这份合作,所以也不敢动你,是麽?”周晏丛像是有一双透视眼一样,将蒋文的真实想法一一道出,“可即便是毁了又如何?我们可以换个名头再跟某国重签,反正像蒋先生你方才说的,他们已经穷的卖底裤了,想必不会在意这些小小变动,在价格上也许还会给个折扣。而至于之前给您的钱,我们就当买你这条命了。”
“……”蒋文不说话了,他静静地看着周晏丛,许久才咬着牙反问,“你们当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