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吃了不少,这会儿便有些困。杜淩淩靠着文嘉的肩膀打瞌睡,文嘉缩在棉服里,圆睁着眼睛看窗外的夜景。
她与周晏丛的目光时不时在后视镜里交彙一下,次数多了,她就会沖他笑一下,而周晏丛也会挑一下眉头,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十分钟后,杜淩淩的家到了;又过五分钟,到了文嘉所住的那一片。
周晏丛将车停在路边,偏过头对文嘉说:“下车走一走,消消食?”
“好啊。”文嘉很乐意。
俩人一起下车,向文嘉租住的小院走去。文嘉围好围巾看了周晏丛一眼,发现他没带大衣外套就下来了,连忙提醒他。
“无妨。”他说,“这会儿不是很冷。”
“怎麽不冷!”文嘉睁大眼,“现在温度零下了!”而他只穿了一件开车时穿的棉质单衣。
“那也不怕。”他的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显摆之意,“我以前在北部边防待过,大冬天的冰水浴都洗过,这点冷不算什麽。”
文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冰水浴?就是冰块化开的水直接往身上浇麽?”
“是的。”周晏丛说,“运气好的话里面还有没化开的冰,兜头直接砸身上,且当按摩了。”
“天吶。”
文嘉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浑身忍不住打起了寒颤。而几乎是同时,她的手被周晏丛握住了。
“感受一下,我的手掌心是不是热的?”周晏丛牵着她往前头,说道。
文嘉默默感受了一会儿,平複了心里的躁动之后,点了点头:“是热的。”由此可见他是真的不冷。
“牵手可以吗?”周晏丛问,“会不会让你心里不舒服?”
文嘉有一种说不太上来的感觉,心髒确实跳的快了一些,但到底是惊惧的前兆,还是接触的刺激,她仍是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