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言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问他:“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够吗?”

南宴没搭理沈行言,而是小声而乖巧地询问苏烟:“好像婚宴结束了,不够的话臣在马车上再给你剥。”

一手掌的瓜子,苏烟一口就吃完了。

别的不说,这丞相府上的瓜子,吃起来倒是挺香的,苏烟伸手抓了一把到随身的布袋里,笑眼弯弯:“好呀!那子谋,我们赶紧走吧。”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不想着四处逛逛吗?”

用衣袖遮挡,南宴抓住了苏烟嫩白的小手,他眸光热切滚烫:“臣想与皇后娘娘,像寻常夫妻一样逛街游玩。”

苏烟觉得他的提议不错:“那我们先去榆宁楼用午膳好吗?我想念榆宁楼的酥鸭元宝了。”

沈行言的脸上乌云密布。

事到如今,他若是还不知道他是被太子殿下完完全全地耍了一回,那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什麽丞相之位,不过都是引诱他上鈎的幌子罢了。

“我是真心想帮助殿下,太子为何要如此骗我?”沈行言气极,他惹了丞相,若是没有太子的帮衬,那他就是真真正正地完了,“明明其他人与殿下投诚殿下都坦然接受,为何独独我不行?”

冬日天冷,南宴假借捂手之名给苏烟暖手,这样就能一直摸着她软软的小手,听到沈行言的质问,他不耐烦道:

“为何?沈行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衆人皆知翰林院为孤所用,你以为若是没有孤的旨意,孤的帮忙,那人岂会在此时此刻当衆揭发你?至于为何,沈行言,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苏烟笑眯眯地探出头来,补了一句:“沈行言,是我让子谋这麽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