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忆遥干的?”

“是他。”

粉团子印证了她的猜想。

苏烟擡手间换了一身衣裳,面纱遮掩,她稍稍画了妆,再加上外面天已深,恐怕是熟悉她的人,也很难将她认出。

她踏入夜色间。

悄无声息,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南宴的宫中,正欲将手中的书信放下便离开,身后的床榻处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声。

苏烟往暗处走了几步,将自已完全隐匿于南宴视角看不到的阴影里。

嘶哑连续的咳嗽声被沉闷在厚实的白色手帕之间,浓郁的血腥味和药草味混杂,苏烟忍不住向前走了些,手帕上的血液呈整块状,清晰地印入她的眼帘。

南宴将手帕包裹起来,手中的力道渐渐收紧,死死地咬住唇像是在极力抑制什麽,苏烟注意到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他突然将手帕丢至一旁,又重新躺回床榻上。

苏烟原以为他要继续入睡,却见他的手在枕下来回摸索,手握住纯黑色的骨刀,一点点的,将骨刀对準了自已的心髒处。

南宴闭上眼。

苏烟暗自心惊,他两手持着刀柄向前,锋利的刀尖刺破了棉质衣物,在那熟悉的冰冷触及到同样冰冷的肌肤时,骨刀忽然被人一把夺过,女子清冷的声音氲着怒气:“你在做什麽?”

南宴面色苍白,万万没有想到自已最狼狈不堪的一面竟然会被心爱的女子看到,他嘴唇微微发抖,一言不发。

“南宴,你为什麽要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