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摆明着在打他的脸麽?

过后他将贺明宇叫到身旁,轻亵地提点道:“你以为陛下真的喜欢你?不过是为着你与本王有八分相似罢了。别得了几分宠爱就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贺明宇跪倒在地上,声音颤抖胆怯:“奴不敢。殿下才是奴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嗯。”

冰冷的茶水从贺明宇的额头浇下,看着他狼狈却不敢吭声的模样,段鹤轩讥笑,目光却阴冷至极。

“刚才本王走后陛下说了什麽话,做了什麽事,一五一十地複述给本王。”

贺明宇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将御花园内的事告诉了摄政王殿下。

在提到皇上为慕容渊写了首情诗时,段鹤轩捏紧手里的茶杯,勃然大怒,肆戾地砸到了贺明宇的额头上。

贺明宇疼得直咬牙,却掐着自已手心,不敢喊出一个疼字。

额头上豁然肿起一个好大的包。

怒火攻心,段鹤轩捂着嘴,咳嗽声猛烈急促,一声高过一声。

他与皇上相识这几年,皇上也不曾为他写过一首情诗。

慕容渊那个贱人怎麽配?

“情诗呢?情诗在何处?”

“容宴护卫已经送走了。”

送走了?

该死的,容宴如何敢略过自已将信送出?

段鹤轩真想瞧瞧,陛下对慕容渊有多麽情真意切,能写出什麽样的情诗来!

一时气极,筋脉处传来彻骨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