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鹤轩,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精。

她点了点头,问跪在左侧的护卫:“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回皇上,微臣名为容勉,‘从容就中道,勉黾来保厘’的容勉。”

苏烟似是来了兴趣,“看来你与旁的护卫不同,还读过些诗书?”

容勉与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容宴截然相反,态度很是热忱。

“读过,微臣打小便喜欢读书,尤其喜爱读一些诗词。不过比起那些男德男训妻纲,褒扬贞洁的书籍,微臣更偏爱于四书五经。”

“不错。”苏烟颇为赞同地夸奖道,“与世俗不同,朕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男子。”

“若皇上喜欢…”容勉微微擡起头与苏烟对视,“微臣也愿常伴皇上左右,为皇上朗读些皇上爱听的诗句。”

苏烟:?

怎麽这男的说的话怪怪的,有种在向自已邀宠的意思?

“容勉。”

段鹤轩的声音很冷,掺杂着几丝危险和警告。

“做好你本分的事情便可,你是护卫,不是哄陛下高兴的戏子。但若是你如此想当戏子,本王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容勉低下头,“属下惶恐,是属下唐突,但属下并无此意,请殿下恕罪。”

苏烟笑着坐回位置上,“鹤郎如此激动做什麽?看你把他吓的。好了,容勉,你与容宴都起来吧,放心,鹤郎不过是开个玩笑,朕对你还算满意,不会任凭鹤郎送你去做戏子的。”

段鹤轩的脸色阴沉了些,黑色的墨水在纯白的奏折上化出一个污点。

陛下竟然护着一个刚认识的护卫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