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这个词,听起来多麽美好。

霍屿舟缓缓开口道:

“苏烟。”

“希望你不要后悔。”

不要后悔,在这一天,选择了招惹他,选择了来到他的身边。

在京市,霍屿舟收敛了自已的性子,但在美国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霍屿舟,杀伐果断,手段狠绝,毫无人性,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后悔?”苏烟挑眉,“霍先生,我这辈子,可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不满地噘嘴,“所以霍先生,我现在可以吃到我的牛肝菌雪花牛仔粒了吗?”

霍屿舟拾起筷子,夹起一颗牛仔粒喂到苏烟嘴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咬下,道:“娇气!”

“我就娇气怎麽了?”苏烟不满地轻哼一声,“我还要喝银鱼羹,要霍先生吹凉了喂给我。”

所以霍屿舟身边的杜绝走进包厢,见到的就是他那向来性冷薄凉,厌恶与人接触的主子,正小口小口地对着勺子吹气,接着喂给那个正骄纵着使唤着他的女人。

“爷?”

杜绝试探性地开口。

霍屿舟余光瞟到来人,将手里的勺子放回桌上,冷淡疏离的模样,似乎杜绝刚才所见不过是他的错觉。

“何事?”

霍屿舟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清冷。

“南城区的那批货出事了,闹得有点大,可能要爷亲自去处理一趟。”

生怕自已打扰到了主子,杜绝战战兢兢,满头冷汗。

霍屿舟看向苏烟。

“和我走。”

“那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