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阮木桃勃然变色,上前拽住了裴卿言的衣领,“裴卿言你怎麽可以做出这种事?我要向阿姨告状说你欺负女孩子。”

今天烟烟保护了她,她必须也得保护烟烟一回才行。

阮木桃威胁他:“快给烟烟道歉,不然裴卿言你就死定了。”

裴卿言本就心中烦躁,阮木桃幼稚的话语落在他的耳边更像无理取闹,和这段时间以来阮木桃惹出的那些麻烦事加在一块,他厌恶似的甩开了阮木桃的手。

“够了。阮木桃,要不是你那天半夜哭着喊着给我母亲打电话说你被刀划伤血流一地,我会半路抛下苏烟送你去医院吗?

结果呢?你给苏烟看看你这个伤口,创口贴都没贴满两天就好了。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能不能给我省省心?实在不行你给我滚回你的海市,少在京市给我添麻烦。”

他语气不善,积压了几天的怒火全撒在了阮木桃的身上。

“呵。”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要紧事。”

演技早已千锤百炼,炉火垂青的苏烟感情说来就来。

她语气嘲讽,失落和绝望渐渐攀上微红的眼眶,回忆起原身因为这阴差阳错的可笑原因而一系列悲惨而惨痛的命运,几滴眼泪从眼角落下。

“裴卿言,你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麽吗?”

苏烟此时嘴角上扬,似乎是在微笑。

然而裴卿言看着潮湿的眼泪划过她的脸颊,看着她眼里的光亮渐渐暗去,看着她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里,透着被无尽黑夜吞噬的失望。

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这样的一种绝望,交相着女人妖冶而倾城的容颜,使得苏烟如一朵被人掐断而失去生息的蓝色妖姬,让看客们心生怜惜。

裴卿言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