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能够同时聆听所有的祈祷，简单来说，每一个祈祷就像有人单方面给女神发‘私信’。虽然同时跳出了几十万条私信，但女神的力量让祂能够同时处理这些私信。”林渊用现代的方式向学生们解释道：“但并非每一个私信都有回消息的必要。于是女神会初步筛选掉没有必要的祈祷，留下真正紧急的祈祷，然后斟酌着进行回应。一般会用魔力让ta産生某种感觉，或者使用魔力，用魔法远程替ta解决困境。”

“女神不会露面吗？”姜博文好奇。

林渊道：“并不会。帕尔纳基的『天使』并不在少数，『灾厄女神』已经是露面次数最多的神明之一，但频率也往往在几十年一次。”

学生们不理解：“在信徒面前露面岂不是比用魔法远程回应更有震撼力？”

林渊却反问：“你会信仰你的朋友，信仰你的父母吗？”

随着学生们茫然地摇了摇头，林渊这才道：“神明与信徒之间必须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距离産生美，这句话用在帕尔纳基的神明身上也同样合适。一旦神明在信徒面前出现的次数多了，祂便不再有『神明』这一身份赋予的神秘感。关系若更一步拉进，感情就会发生变质。喜爱、崇拜、尊敬，这些感情都有可能出现，唯独不会是信仰。”

因此，哪怕是身为『灾厄圣殿』守护骑士的林渊，对于于芷的态度更多也是尊敬而并非“信仰”。

信仰这个词实在太过苛刻。它并非神明自己的塑造，而是无数信徒在绝对的距离感下用自己的想象完善、构建的存在。

因为接触不到，所以神明才高高在上，才神圣。一旦落了地，心中的想象破灭，神明也就不再“高贵”。

某种意义上，林渊和于芷的地位其实是平等的，他不过是在于芷的圣殿中挂名上班而已。以林渊的能力，随时可以离开『灾厄圣殿』，发展自己的势力，只是他自己不愿罢了。

林渊说得实在太过清楚，仿佛他自己就曾经历过当神明，或者听当过神明的人亲口讲述经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