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9页

给女儿洗好澡,自己也沖了沖,把孩子哄睡着,李木良不敢睡死过去,歪在床上闭着眼睛。

大约到了十点半左右,夏红的肚子再次疼痛了起来,这一次好像来势汹汹,疼的她脸色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大滴的汗水拚命地往外冒,没多大功夫衣服就被打湿了,连头上的头发都湿的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李木良吓坏了,觉得妻子这样下去不行,他马上起来去找他妈拿钱,準备要送人去医院。

可他妈说:「家里没钱,不就肚子疼吗?有什麽大惊小怪的?不会是喝了碗糖水给撑着了吧?还上医院?那医院是那麽好上的吗?来来来!把这点白糖拿去再沖碗糖水给她,不就馋吗?还装的那麽像。」

瞧着自己的妈那一副不想往出拿钱的架势,李木良不敢耽搁,骑上自行车就去了丈母娘家里。

等陈冬英和夏振山赶来,夏红已经疼晕过去了。

看着女儿那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还有趴在女儿身边一直哭的外孙女,陈冬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夏振山也同样心疼女儿的遭遇,跟着眼眶都红了。

嘶哑着声音:「木良!你父母太过分了。人命关天,怎麽能做的这麽绝?」

此刻的李木良也不知道拿什麽言语来回答老丈人,看着妻子那昏迷过去没有知觉的样子,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也觉得他的妈是真的太无情,哪怕他妻子没能给李家传宗接代,那也任劳任怨地在李家当牛做马乾了这麽多年,怎麽就换不了老太太的一眼照顾?

他出去借钱了就不能过来帮忙看着点吗?不看他妻子的面看他的面行不行?他这几年为了这个家的安宁,把自己所有的工资都原封不动地上交,手里连张毛票都没留过。

跟车的司机总说他这样做太傻,以后他家里不会念得他的好,相反还会说他给的太少,没管够。以前家里平安无事,他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