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的目光如刀剑一般锋利,在夏恬面上扫了几个圈,似乎在判断真僞。
“哼!你早已经是我的人,林更生不介意穿我的旧鞋吗?”顾澜铁青着脸,一声冷笑。
夏恬眼中满是轻视:“世子想说这样的话,羞辱我,大可不必。你看,”她讥讽地笑了,“我早说过,我长得这麽美,不在乎的人多得是!”
顾澜刚开始还能好声好气地作弄夏恬,此刻却反被气得破了防,七窍生烟。
“那瑞芙祥呢?你就不管了吗?”顾澜厉声道。
“比起瑞芙祥,当然不做妾更重要!”夏恬微微一笑,站起身挥了挥自己的衣袖。
“顾澜,你知道我最不受威胁!瑞芙祥你爱玩儿,便拿着玩儿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瑞芙祥,说白了也不过是夏恬反抗命运的工具。
若是为了工具屈服,那就是本末倒置,夏恬也明白有取有舍的道理。
顾澜盯着夏恬出门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忽然擡手一挥,把桌子上茶盏扫落了一地。
他胡乱取了件袍子一裹,大踏步地出门。
“知桂,进宫!”
月朗星稀,夜半时分,林更生从宫门口出来,坐上了马车。
他又在宫里待了整整一天。
“她在干嘛呢?”他心里胡乱想着,又觉得自己好笑,“这麽晚了,她一定睡了。”
“啪!”前方忽然传来响亮的鞭声,紧接着林更生的马车一停。
“是顾世子……”林家的车夫低声道。
林更生淡定地掀开了车帘,仰着脸,看着杀气腾腾骑马而立的顾澜。
“世子,有什麽事吗?”林更生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