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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似乎没了顾忌,随心所欲地发散魅力。

今日,她穿了一身大红纱罗裙,红得耀目,豔光四射,殊色逼人。

她的美丽,夺人心魄,令人窒息,仿佛一把锋利的兵器,直直刺入心髒,令人心跳加速,又令人心跳得快要骤停。

顾澜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跳得要沖出胸膛了。

事先他做的种种準备,都在她的美貌前付之一炬,不值一哂。

夏恬硬着头皮,顶着顾澜热烈得快要冒出火的目光,只得微微垂眸,不自觉眼光就落在了他的腰间。

他腰间只系着一个半旧的香囊,月白色缎子,绣着一双极丑的双飞燕,系着深青色歪歪扭扭的络子。

这是夏恬在下江南的时候,在船上打发时间绣的。

夏恬实在不擅长女红,绣得燕子极丑。

但是顾澜非要让夏恬将这丑燕子作个香囊给他。

夏恬被他磨得没办法,也是抱了个捉弄他的心理,所以便依着他,将那丑燕子作了个香囊给他,还亲手打了根歪扭的络子。

“你不是要吗?我可是做给你了,但是你要保证,必须每日随身戴着!”夏恬故意道。你非要,那就日日戴着这丑东西吧。

顾澜高兴得不得了: “自然!这是你第一次亲手给我做东西!”他半点不嫌弃,洋洋得意地公然日日随身戴在腰间。

后来夏恬把他赶出了丛深巷,给他收拾东西时,忘记了拿回这个他随身携带的香囊。

想不到,他还留着。

顾澜顺着夏恬的目光,察觉到她在看腰间的香囊。

他握起那枚香囊,手指微微摩挲着那两只双飞燕,癡癡地凝视着夏恬:“夏夏,这香囊我日日戴着,我没骗你!”语气中不自觉带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