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从早盯到晚,一无所获,心中大为失望。
连知桂都可怜他,凑过来低声劝道:“二爷,咱们回去吧,这瑞芙祥你让我时常来盯着,这都半年了,一点儿没有姑娘的影儿!”
连知桂心里都觉得,夏恬自逃出水月庵,半年来音信全无,顾澜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半点儿蹤迹没找到,说不定人跑出去,就在哪遇害了。
但是这话他们谁也不敢说,暗示都不行,提了顾澜就要杀人。
顾澜长长叹息,环顾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瑞芙祥,这是她一手创立的,那时候,带她来逛铺子,她眼中的光彩,都能把人生生埋没了,恨不得死在里面才好……
眼下,连铺子她都能撂下手了吗?
除非她真的死了。
可是顾澜不信,一日他看不到她的尸体,他绝不会信她就这样死了。
顾澜眼风扫过,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瘦小的小厮,与裴掌柜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神情甚为亲密。
他忽然问知桂:“那是什麽人?”
知桂撇了一眼:“倒是看到他来过几次,每次都找裴掌柜说话儿,可能是谁家的小厮吧?”
“不对!”顾澜忽然道,“不对!”
这个小厮,可以说穿得非常普通质朴,看衣着就不是出自什麽名门贵胄。
可见他的主人绝对消费不起这个销金窟。
今日来瑞芙祥总号的客人非富即贵,裴掌柜又怎麽会特意分神与这样一个小厮说话儿?
他还来过好几次?
他与裴掌柜有什麽话好说?
夏恬全然不知,自己已然大难临头。
她现在最操心的事,就是院子里的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