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伤道:“还不是全仗着妻主找的徐大夫,我才能如此快康複,否则以我当初的状况,站立都难。”
他的唇角沾上几许甜瓜的汁水,被江徽司随手擦拭干净。
“徐大夫的医术只是锦上添花,真正起作用的是你自身的勇毅,我为你感到骄傲。”
徐知之仅通医术,不通兵法战策。
况且那女人口称不收银两,实则一两银子也未少取,虽有功劳,也不能全算在她身上。
君怀伤心中一颤,怔怔地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道出这样的话。
在此之前,她对他的好,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喜欢,他宛如她的附属之物。
而现在,她在为他的成功感到骄傲,他胸膛里的热血澎湃,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然他尚有至关重要的事未曾告之她,今一切平息,无需忧虑,恰是时候便欲言明。
正酝酿开口,忽闻马蹄声阵阵。
代野锦骑着一匹高高的棕红宝马,身着双倍厚重的盔甲,过来时故意扬起尘土,扑了江徽司一脸。
“哎呀,谁让你站这的,瞅着马过来了也不知道往后稍一稍。”代野锦在君怀伤跟前定住马儿,直勾勾地瞅着俩人。
她记得上次在宫宴上,潇王打了君怀伤一个大耳刮子,俩人看起来是水火不容,明显不是啥和睦的妻夫。
咋君怀伤没把潇王府给一锅端了,还跟她有说有笑的。
江徽司斜睨了代野锦一眼,“本王看你的眼睛是坐在了屁股底下,才看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