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潇王所行的棋路是野路子,不知她是真的不精于棋艺,还是说,根本不在意输赢。
往昔两人对弈数次,潇王皆走得中规中矩,今日之举,着实反常。
纵反常又能如何,总不可能有人顶替。
雨依旧下得淋漓,檐角滴落的水珠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江徽司轻叹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局,棋子被棋盘上的水渍染得发黑,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白子与黑子的区别。
“你这步棋,实在是高明。”江徽司微微颔首,拈起一枚白子,细细思索,“以退为进,是个良策。”
“那你说,要是傅兰得知这步棋,她会如何应对?”冷卿眠嘴角微扬,饶有兴致地问道。
“若换做是我,我会下一步反制。”江徽司说道,“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真正的结果,恐怕只有傅兰自己知道。”
一盘棋终了,潇王已败。
冷卿眠徐徐站起身来,抖去衣裳上的雨水,移步至檐下,望向她道:“不错,到子时了,你走吧,常言道夜半不归,必无好事。”
“你的妙计呢?”
江徽司气得笑出声,冷卿眠竟然如此糊弄人,邀她下了一盘棋,下完不提计策,还咒她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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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卿眠挑眉,举手执起丝帕,揩了揩脸颊上的雨水,“江徽司,妙计都摆在你眼前了,你还看不见,你是猪脑子吧。”
江徽司不明所以,她们两人的棋艺怎麽能够左右局势。
她问道:“你这话毫无头绪,本王如何能知晓你的妙计究竟是什麽?”
“以退为进,不使傅兰知晓我们的下一步即可。”冷卿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