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伤回过神来,眸底类有浓墨难化,板起脸道:“我并不冷。”
“是吗?”江徽司露出狐疑的神情,靠近他身边,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可别硬撑,要是你生病了,宫宴可就麻烦了。”
君怀伤闻言,倏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寒光一闪,“你如此担心我,是怕我影响到宫宴吗?”
江徽司一时语塞,她确有此虑,忧心他会因身体不适败兴宫宴,但她是怕他的身体在宫宴上难支。
总之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可被他这麽一说,倒显得她心虚了。
“宫宴对你来说那麽重要,你就那麽不想出岔子?”君怀伤的语调转为严峻,声音低沉,眼神中深藏落寞。
她何不干脆把他关在寝殿里,假称他染上疠毒,无法出席宫宴,再带着冷侧君一同前往,岂不更好?
如此一来,既不会扫了皇家的颜面,亦能让冷侧君陪她赴宴,也算是两全其美。
冷侧君采来的荔枝甜,人也如饧。
她与他成亲后,便急忙仓促地跑到冷侧君的院子,为何冷侧君可以,他却不行?
再则,冷侧君是以前的潇王的人,亏她下得去手。
“我不想宫宴出岔子,更不想你出任何岔子。”江徽司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缓缓开口,“你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担心。”
她直直地凝视着君怀伤,意欲看穿他的内心,想要把他的情绪窥探得一览无余。
他屡次误会于她,屡次裹着刺人的荆棘。
然而无妨,多少刺皆无妨,多少次亦无妨,她对君怀伤有的是耐心,愿意一次又一次地拨开他心中的荆棘。
在江徽司的观念中,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要连他的长处与短处一并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