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我们那里,大家都叫它蒲公英,等到开花的时候,就叫婆婆丁,还可以挖回去吃呢。”
她把手中握着的蒲公草种子尽数吹飞。
须臾间,那些白色的伞状种子随风飘舞,胜似雪花之洁白,散落于无垠的风袅山。
君怀伤挪动轮椅,伸手接过一个毛茸茸的种子,放进嘴里。
他从未听闻过蒲公草可食,但妻主说能吃,那便是能吃的。
君怀伤的眉头皱了皱,没有露出太大的反应。
只是这味道,初入口略微苦,再品苦中却又带着甘,另有一种奇特的香气,萦绕其中。
原来,这就是蒲公草的味道。
“不是吃籽,是吃它的叶,须以沸水焯之,凉拌或做成包子、饺子。”江徽司看着他皱眉,不禁噗呲一笑,神色溢满宠溺,耐心解释道。
君怀伤面带尴尬,将口中咀嚼的种子吐掉,苦笑道:“原来如此,是我愚钝了。”
听到他自嘲,江徽司速即把过错归于自己,以免玩笑开得太大,惹得人不快,“不,是我之前的疏忽,忘了同你说。”
君怀伤未发一言,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心中涌动着的是对她无边的爱意。
不过是吃了一颗蒲公草籽,他怎能怪她?
只要是她所言,他皆听从。
江徽司心里一阵发虚,想了片刻,便将儿时一段糗事道出,试图逗他笑,“我小时候一直分不清开了花的蒲公英和普通的蒲公英其实是同一种植物,更不知道我妈挖来的野菜就是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