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君怀伤闷闷地道,“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他日纵有再刻,花开时节,都不如初次的欣喜。”
他的脾气性子都不算好,旁人说她不爱他,他便气得与那人打起来,有胆子打人却没胆子与她说,唯恐她也会觉得厌烦。
江徽司听得酸楚,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解开腰间佩戴的玉佩,“这个给你好不好,没那麽容易损坏。”
她身上没携带什麽能拿得出手的物件,此刻下山去采买,已然来不及。
唯有一块玉佩,勉强称得上是尚可一观。
自她穿书以来,便一直佩戴在身,如今赠与君怀伤。
君怀伤接过玉佩攥在手中,垂眸不语,仿佛是要将玉佩嵌进血肉里,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掌,沉声道:“好。”
玉佩乃定情信物,女子愿将随身玉佩赠与男子,便是视对方之命胜于己身,情深意切。
他觉得嗓子发干,当江徽司那双含情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时,心底的那片阴翳瞬间消散得渺无蹤影。
她心中有他,就足够了。
“你在屋内稍作休憩,我出去瞧瞧谢大人。”江徽司放开搂着君怀伤的手,推门而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是时候去算算账了,她不信自己还整治不了一个小厮。
谢苏荷尚在禅院中喂鱼,但见鱼儿于碧波蕩漾的水面自由自在地游动。
她素来喜静,一旁侍奉的齐迁则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