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冷淡如霜,可她的眼神却灼灼似火。
总之,他决意不再拒绝,自一枚荷包蛋起,眼前之人,是他的妻主。
江徽司安閑地喝着碗中的糙米粥,目光自始至终未曾从君怀伤的身上移开,她想要多瞧上他几眼,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底。
她自己尚未意识到,她对君怀伤的喜爱,或许早已超逾她所认识到的程度。
“不是有事要商量吗,怎麽不说了?”君怀伤嚼着荷包蛋,蓦然擡眸,碰上江徽司直勾勾的眼神,他立刻移开视线,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重新望向她。
江徽司回神,放下手中的汤匙,“对,差点忘了。”
她说着,不禁微皱起眉,好似在权衡着什麽,神色严肃,“我想,咱们以后有外人在场,不要表现得彼此交好,就像以前那样,你意下如何?”
君怀伤脑袋滞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恼怒。
欢喜的是,江徽司并未一意孤行,作决策时仍询问他的意见;恼怒的是,她要他们在外人面前装作不合,莫非她觉得承认喜欢自己是很丢人的事吗?
虽然她没有亲口言明喜欢他,可是她的心意都在行止间了。
江徽司望着君怀伤愣愣的模样,只觉他周身戾气渐盛,滔天巨浪快要四溢而出,她可不想在这蜜里调油的时候看到他狠厉肃杀的态度。
“你别多想,你当知晓,江参棠一直视你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巴不得我二人打得你死我活,她知道我们不共戴天,方能心满意足,不再刁难。”
“可如果她得知我们和睦相处,定会疑心我们共谋大业,到时候直接给我安个谋逆的罪名,推翻暴政的事也就落空了。”
她如此解释,君怀伤理应能明白其中道理,若要联手,则需将这出戏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