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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傻乎乎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或许是愚蠢的,可在江徽司看来,却是一种难得的纯粹。

原着中的君怀伤满腹仇恨,精于算计,从不信任任何人,如今他的心扉慢慢敞开,尽管当下他们仅为盟友,但江徽司知道,时间便是最好的良药。

初到这个世界时,她只求茍活于世,从未想过君怀伤能与她合作,现在她的贪心渐起,得偿所愿仍想索要更多,妄图他能钟情于己。

倘若君怀伤并无此意,她也不会勉强,待推翻江参棠后,便拟一纸和离书给他,还他自由。

毕竟人生在世,本就向往自由,何苦强求他人。

江徽司轻叹一声,心里涌起一缕说不出的心疼,她对他的喜欢,犹如潺潺流水,淡泊无声,透着一股克制。

喜欢一人,便需为他着想,如果连他选择的权利都要剥夺,又何谈喜欢二字。

君怀伤又何尝不是如此,情人眼里出西施,昔日十恶不赦的潇王,在他喜欢了之后,便觉得处处都好。

他生长沐浴在女尊思想的熏陶中,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于他而言,喜欢便是畏惧,这般畏惧,化为自卑。

他能够英勇杀敌,纵横沙场,可在情之一字上,渺小无力。

他既然觉得江徽司好,就会不自觉地自认低人一等,怕说错话,怕她生厌,怕她不再对他好,他只能放低身段。

正如此刻两人同坐床榻,他却无法开口邀她共游,只因他连一双好腿都没有,他过往风光无限又能怎麽样,今日还不是沦为废人。

“先吃饭吧,粥都凉了,你是想在床榻上吃,还是我扶你到轮椅上,咱们在桌上吃?”江徽司松开手,发现她抱的时间久了,胳膊竟有些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