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墨发未绾,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掠过额间。
眼睫低垂如柳叶,下颌棱角若山川,容颜恍若天人,眉宇间英气勃发,千里风情教人心醉神迷,倨傲的无论如何也不肯啓唇。
蓦地,她的手缩了回去。
他、他竟是如此好看,如同画中人一般,惊豔绝伦。
尽管已经朝夕相处几日,却仍然让她惊叹不已,望着这张脸,她根本生不起气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她産生了一种喜欢他的错觉。
但,喜欢这张脸,不也正是喜欢这个人吗?
江徽司不茍言笑,故作冷漠,声音却变得轻了,“不说的话,本王以后差人十二个时辰看着你,你要是还觉得不满意,本王亲自坐镇,你如厕时,本王也陪着,免得你再伤害自己。”
她实在不放心让自残成瘾的人独自待着,哪怕只是吹灰之间,她也不安心。
君怀伤于潇王的瞳孔中见得自身丑陋面容,自知貌丑,但她怎能如此侮辱与我。
居然说出这等轻薄无赖之语,我方便时,她怎能跟着,她想窥探我,限制我的行动,简直欺人太甚。
君怀伤怒气难抑,双拳紧握,正欲张口和潇王理论,又想到她替自己擦去血渍时,那轻柔的动作,忽然就失了力气,颓然垂下双肩。
就算她要跟着,他也无力阻止,以他的残缺之躯,肯定斗不过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这种耻辱令他恨不得立刻一死了之。
她如此过分,枉他还对她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