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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过年时到亲戚家中做客,已经吃饱了,亲戚却笑呵呵地劝你不用见外,硬是夹了几块大肥肉给你。

她委婉地说道:“多谢您的美意,只是这碗对您而言意义非凡,本王怎好随意使用。”

大夫未能领会她的言外之意,盛情难却道:“您尽管用着,这陶碗虽是先夫留给我的念想,但说到底也只是个盛饭的容器,既然您喜欢,我便借花献佛,将此碗赠予您。”

她是哪里看出自己喜欢这个碗的?

非但要用它吃饭,甚至还打算送给她,江徽司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面对着好心的老人家,她说不出嫌弃的话。

她努力地劝解自己,陶碗只是年代久远了些,只是故人遗留掉漆了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做人不能挑剔,得不拘小节。

大夫阅人无数,自然早看出潇王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孔,她是故意如此。

因为她想为日后做一番打算,想必过不了几年她便会离世,届时这屋子与屋内物件,便不知会流落至何处。

潇王性情温厚,将此碗赠与她,便可保其不被毁之一炬。

这碗终究还是被收下了。

大夫手脚麻利,点火添柴,锅中热气腾腾,升起袅袅白烟,顷刻间,米香四溢,沁人心脾。

“尊夫郎腿脚不便,这粥熬得稠一些,好咽些。”大夫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粥,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