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卿眠,偏巧在紧要时刻不见了蹤影。
这时,院子中传来一阵吵闹声,季澜海在外头扯着嗓子嚷道:“大夫,不是给你银子了麽,我家王爷晨起必须得用早膳,不吃早膳那哪能行啊?”
接着是老妇人截断他的话,“我是去药铺购置药材供医馆用,不是去买朝食的,我买了诸多药材,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手去携它物了。”
“你总得照顾一下我们家王爷吧,她年纪轻轻受了这麽重的伤,再不吃些东西,身子骨怎麽缓得过来,她的早膳不能不吃,耽误了时辰,你可担待不起。”季澜海嚷的更大声了。
一时没注意他,他又在对老妇人无礼,江徽司依稀记得,上朝那天季澜海就没给她早饭。
她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好胳膊好腿,能蹦能跳,这叫这麽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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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徽司站起身来,手扶额头,嘴角拉平,对着君怀伤歉意地道:“季澜海整日喧闹不停,扰了你的清静,我出去瞧瞧。”
君怀伤轻点首伏,目送江徽司出门,消失在视野尽头,勉强支撑的身体逐渐委顿,缓缓躺回床榻上,疼痛遍及全身,难忍至极。
江徽司步出屋外,果然见到季澜海正与医馆的老妇人争论不休。
“季澜海,别胡闹了。”她脸色倏地变换了下,广袖一蕩,蹙紧眉梢,冷淡的声音响起。
季澜海立马停止了吵闹,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露出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
“王爷,奴才这就去为您买早膳。”说着,他赔上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