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此地名为青石镇青石村,归潮州所辖。”季澜海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江徽司颔首,擡脚走进屋中。
君怀伤躺在床榻上,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知是潇王回来了。
江徽司径自走到君怀伤的床前,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顿时觉得难为情,面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绯红。
望着君怀伤,她轻声说道:“本王有些事情想要与你商量。”
早先占了人家的便宜,眼下又要人家帮她,自己真真是个不当人的东西。
君怀伤动了一下身子,强行压住内心的波澜,什麽也没与她计较,嗓音略显低沉沙哑,难辨他的情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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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够观察得再细致一些,便能发现她绯红的脸庞,或许就能明白她自始至终不曾嫌弃过他分毫。
可他不肯去望上一眼,硬将自己的心思困在死胡同里,执意要走完这条羊肠小道,殊不知前方早已无路可走。
“你会写字吗?”江徽司问道。
君怀伤剑眉挑起,踌躇再三道:“会写。”
江徽司暗松了口气,幸好他识字,否则自己要愁死了,“那你帮我写封信给谢大人,我口述你来写,我手不太舒服,不能亲自写。”
“可严重?”他假装随意地问道。
潇王的手有用,她智勇双全,善撰文谋略,能颠覆朝堂,亦能还百姓一片繁华盛世。
至于自己,腿已废,手也无用了,空余一身伤痛。
连名字都蕴含着内心悲伤之意,怀伤二字,叫人如何能不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