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发现,曾经认为虚僞做作的声音,此刻竟是如此悦耳。
如果潇王眼中对他有半点嫌弃,他便当作潇王从未不顾性命相救,视潇王为冷漠无情、贪生怕死的女子。
宁可认为她所为都是虚假戏耍,继续对她心存偏见,多加厌恶。
他对上江徽司的目光,那双狐貍眼眸清澈明亮,虽略带倦色,却含着笑意。
这样明亮的一双眼睛,怎会是心术不正的恶徒所有?
她的眼睛实在会骗人。
可是她却未像大婚那日般反感戏谑他,反而感谢他,赞他厉害。
君怀伤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江徽司,“从刺客身上搜到的。”
江徽司接过令牌,定睛一看,不由得眉头紧蹙。
“傅兰”她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傅兰怎麽这麽着急要除掉她?她还在途中,距秋渡寺尚远,便已派出刺客,真可谓急不可耐。
江徽司握紧令牌,抿唇不语。
见她神色,君怀伤下意识皱了皱眉,想来她是知晓其中缘由的,否则不会如此凝重。
只是他不通晓文官之事,本以为潇王与丞相沆瀣一气,孰料二者并不相容。
“你……要告知皇帝吗?”他撇开眼,迟疑地开口。
潇王与皇帝是姊妹,纵然感情再不和睦,皇帝照理也不至于要夺自家长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