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倔强的神情,江徽司只好无奈地笑笑,“好吧,随你。”
她心中明白,无论她怎麽劝,君怀伤也不会听,他就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
这种倔强和骄傲,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君怀伤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残破的双腿上,纱布包裹的手微颤,坐姿难稳。
两人陷入了沉默,江徽司默默地看着他,心底升起一丝同情。
他着实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明明痛到极致,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他不愿向任何人示弱,哪怕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痛苦。
这种倔强,或许正是他身为一位将军应保有的尊严。
江徽司心潮起伏,忽地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也是一个执拗的人,无论面对再大的困难,也要咬牙坚持,绝不低头。
这样的性格,大概就是她想对他好的缘由。
马车骤然停住,伴随着车厢颠簸了一下。
江徽司身子趔趄,差点跌出马车外,惊问道:“怎麽回事?”
车妇在外面仓皇地回应:“回禀王爷,前方来了一伙山贼。”
“王爷,她们人数衆多,恐怕是沖着您来的。”季澜海站在马车边,焦急地喊道,“您在里面躲好了,千万别出来。”
疾风骤雨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山贼头领矗立在路中央,身后还有一群手持大刀的喽啰。
江徽司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死病秧子,你该不会是惹了什麽仇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