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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遵命。”观隐头也不敢擡,连忙应声,逃也似的离开了临浮院,仿佛这里是个龙潭虎穴,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江徽司望着观隐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厮实在不堪大用,胆小如鼠,连打个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

她刚要回屋躲雨,一擡眼,却见观隐去而複返,边跑边喊着:“王爷,陛下身边的夏嬷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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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海人也不送了,陪着夏嬷嬷一同往临浮院而去。

他二人皆是宫中老人,昔日澜海公公侍奉先后,而夏嬷嬷则侍奉先皇。

算来新皇登基之后,已逾九月不曾相见。

一位宫侍为夏嬷嬷撑着纸伞,夏嬷嬷身着一件暗红色圆领坎肩,内里搭配金丝滚边长衣,裙摆因沾染雨水而湿哒哒地贴在腿上。

她面不改色,对澜海公公说道:“澜海公公,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季澜海拱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奴才多谢夏嬷嬷挂念,身体尚可。”

夏嬷嬷是个人精,此番前来,定无好事。

想当初,她本应追随潇王,却偏偏投靠了皇帝,墙头草,两边倒,谈不上对谁忠心耿耿,滑头得很。

“澜海公公,不知潇王殿下是否安好?”夏嬷嬷装模作样地问道。

“夏嬷嬷不必忧心,王爷一切安好。”

夏嬷嬷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听闻潇王殿下近日身体欠佳,陛下心生担忧,特命老奴前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