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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随即咬牙道:“用不着你管。”

又是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她究竟是做给谁看的,君怀伤在心里暗骂道,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被你戏耍得团团转,不就是想看到我因你而痛苦不堪吗?

我自残不是恰恰合了你的心意吗,他已然明白了她的手段,看穿了她那矫僞之貌,她越是如此,他便越生厌恶,越生反感。

江徽司有些懵圈,她无法理解这是怎麽回事。

昨晚入睡前,君怀伤关心地问她为什麽睡在坐榻上,彼此的相处颇为友好,她还吃了他煮的面。

结果一觉醒来他又回到了初见时的不共戴天,仿佛昨日的温馨相处从未发生过。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夜的睡眠,就能让人的性情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只是她没有察觉到。

“咚咚咚”,季澜海天尚未亮便已起身,在门外等候,準备伺候王夫盥洗。

尽管王夫身份地位尴尬,但王爷有命,不可怠慢,因此他仍是按照王爷的习惯,安排小厮们端盆端水侍奉在侧。

等待良久,隐约听到屋内有声音传来,季澜海心下诧异,依照王爷昨夜的行蹤,此时不应在冷侧君处吗,怎得回来了?

看来王爷终究还是更看重王夫,做不出宠侍灭夫之事。

季澜海轻叩房门,恭顺地行礼,低眉顺眼地道:“参见王爷,参加王夫,奴才来伺候二位更衣盥洗。”

言罢,一群手持盥洗器具的小厮相继而入。

江徽司站起身,冷冷地扫过季澜海,淡然道:“你且去找大夫,让其余人等退下,本王与王夫自行梳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