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伤瞄了一眼锅盖,睁眼说瞎话地回道:“好了。”
“不打开看看吗?”江徽司素来冰冷的面容,此刻因着对君怀伤有了讨好之意,万年积雪消融。
她沖着他笑了笑,细长的狐貍眼潋滟,如同晴空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万一没熟,还要继续煮。”
君怀伤瞥了江徽司一眼,笑什麽笑,笑得那麽难看,他不耐烦地揭开锅盖,把面盛到碗里,“要吃就吃,不吃就回去。”
她的笑使君怀伤倍感慌乱,虽然他面上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的心底却産生了异样的感觉,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绊住。
这股莫名的情愫教他茫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在他的内心悄然滋生。
其实她笑起来不难看,容貌绝对是上等之选,倘若她不是兇残成性,作恶多端,她该是盛国男子人人都渴望嫁的妻主。
“吃,我吃。”江徽司赶紧接过君怀伤手中的碗,坐到了板凳上。
看着碗中的面条,她微微蹙眉,这碗面怎麽看都像是没有煮熟,汤水清淡,既没有放油也没有放配菜,更没有配菜,简直就是一碗清水煮面。
她悻悻地问他:“你是怎麽学会做饭的?”
“在战场上不会做饭难道指望别人来做吗,伙夫可不会在你被困战壕时跑去给你送饭。”君怀伤的声音很沉,他早已习惯了在战场上自给自足,从不依赖别人。
他不会做什麽好吃的山珍海味,但他知道怎麽把食物煮熟,在没有炊具的情况下,他也会选择直接生吃。
对待将士们他一视同仁,不会搞特殊化,战壕里的每一个人,吃的都是相同的食物。
“怎麽,怕我这个粗人把你毒死?”君怀伤拿起锅铲,将锅里剩余的面捞进另一个碗里。
江徽司抿了抿嘴唇,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没有,本王有什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