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前世上小学的年岁就会用炕锅炒菜,火炕连着做饭的铁锅,既能做饭,又能烧炕,看起来与古人所用铁锅大抵相似。
“不如何。”君怀伤放在轮椅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中不堪其烦,剑眉微皱,眼中寒光一闪,眼刀恶狠狠地扫过去。
她戏弄人好歹找个像样的由头,自古以来,女子就不应靠近庖厨,世上除了厨子,哪里还有女人做饭的?
女人做饭给男人吃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更何况她是堂堂潇王。
对于江徽司而言,这顿饭可有可无,少吃一顿也不至于饿死,但是见着君怀伤不信的眼神,她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做些吃的。
她踱步到竈台边掀开锅盖,转身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倒入锅中。
君怀伤满腹疑虑地看着她的动作,潇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她对下厨竟无表现出不悦,反而显得十分从容,像是做惯了这些事。
在他的预想中,潇王在膳房找不到吃的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素来阴晴不定,脾气暴躁,找不到食物,恐怕更是怒火中烧,把熟睡的厨子叫醒,责备她们为什麽没有準备好膳食,并加以责罚。
就算不责罚那些厨子,她也肯定会将所有下人唤起,命令他们为她备办晚膳。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潇王府都会被搅得鸡犬不宁,无人能够安眠。
她现在的举动过于反常,但是,君怀伤又想到了潇王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禁冷笑了一声,她这个人,行事总是教人费解。
她会为他请来大夫,会亲自整理好床铺供他休息,自己则睡在坐榻上。